祝荧的神色变了变,半晌没有答话。

    重逢后他一直态度很尖锐,这时模糊了起来,教人不清楚他在纠结什么。

    感觉被裴慕隐握疼了,他小声地“嘶”了下,接着裴慕隐就放开了他。

    他把手揣到口袋里,在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攥紧了拳头,指尖抖得有点厉害。

    “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祝荧道。

    他垂着眼睫,露出了裴慕隐熟悉的一面。

    看起来很温柔也很深情,又有些古怪。

    裴慕隐产生了一种直觉,祝荧有事瞒着自己。

    他脑海里思绪杂乱,想再问些什么,只是嗓子干涩,一时竟挤不出半个字。

    这时室友鼓足了勇气,哆哆嗦嗦地过来解围。

    室友道:“我看外面天气越来越差了,晚上估计得有红色预警。要不咱们走了?”

    裴慕隐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,烦躁地也要去乘车。

    中途碰上个熟人,好死不死和他打趣。

    “有情况啊!和身边那位什么关系?我是不是该说恭喜?”

    他和祝荧不是并排走的,甚至有意隔开了一段距离,那人却一眼以为他们是情侣。

    裴慕隐心烦意乱,冷哼了句:“前男友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很轻,只有两个人能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