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愈最后记得最清楚的是关安面带潮红,身影非常慌乱地跑出了自己的屋子。
他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,静静的样子,忽略有些褶皱衣领,看过去还是很正常没有变化,只是那双原本平静不起波澜的眸子里似乎正在狂风大作,阴沉一片。
……
关安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,气喘吁吁地将门关上,而后靠在门上,顿时感觉手脚无力,瘫坐在地上。
真的是不能主动进攻,贺愈根本就是一头老狐狸,看上去和和睦睦的,没想到比自己道行更深,果然是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。
晚上,关安刚刚梳洗完毕,正准备躺下休息,被到来的谢静芳打了个岔。
“小姐,夫人来了。”采浔道。
嗯?
这个时候了,母亲从来没有这么晚来找自己,莫非是除了什么大事?
关安来不及整理就让谢静芳进来了,给她倒了杯茶。
“娘,怎么今天这个时候来呀,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?严重吗?”关安坐下,有些焦急地问道。
“确实是有大事需要和你谈谈。”谢静芳拍了拍关安的手,示意她不用这么担心,“娘今天来是要问你一件事,你可跟娘说实话啊。”
看谢静芳的样子应该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,那关她有什么事?
“娘尽管问,知无不言。”关安答道。
谢静芳摆了摆手,屏退了众人,看着关安,试探性地门道“娇娇你跟娘说实话啊,你是不是——对愈哥儿有意思?”
关安正在喝茶,一听到这话立马就猛咳起来。
“咳咳!娘你听谁说的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