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她沉默地太久了。
黎缜眼眸抬了抬,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
景祺被这一眼看得心头荡漾,积蓄了几天的郁闷都消散不少。
她承认自己是个颜狗。
那风华内敛的姿态简直勾地人欲罢不能。她活了两辈子,就没见过这样的人。
“不敢高声语,恐惊天上人。王爷天人之姿,在下不敢亵渎。”
温少乘眨了眨眼睛,这话听着是吹捧,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啊。
黎缜就当没听见她胡言乱语,板着脸问道:“找了你半日,说去查看工坊,却不见人影。”
“桃花开得正好,一时贪恋春色。”景祺想起手里的花,笑着递了过去:“是我不对,便以此花当做赔罪吧。”
黎缜默默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花。那枝桃花开地极盛,艳光灼灼,衬着少年素白的手,像是一幅生动的画。
这时秦博月进来,眼睛一亮,连声赞叹道:“好一枝含露桃花,世子连一枝花都忘不了王爷,如此孝心,难怪王爷心疼他。”
这下轮到景祺觉得不对味儿了,什么孝心?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手里一轻,桃花被对面那人接了过去。
黎缜将花枝搁在书册上,含笑道:“你的心意,我收下了。”
“说起来,我与你的父亲本就是同脉而出,情同手足,战场上也是过命的交情,早年兵事行险,还曾经以血脉后人相托……”黎缜音调和缓,目光落在景祺身上,满含期许。
景祺认真思考了一下,按照这剧情发展,自己理应立刻跪地,叫一声爹才好。退一万步,就算不叫爹,至少也要称呼一声义父。
可惜萧景祺从来没有按照别人剧本走的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