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不管众人认为她做了什么,都改变不了“极锋”这一招的威力。

    湛灵刀在她手中,有如被抡起的磨盘,遇山崩山,遇水断水,遇人扔人。

    素禾自己却不觉得有多么费力,她大口地呼吸着,胸膛里是满心的畅快。湛灵刀仿若没有了重量,轻飘飘得像羽毛。

    轻如羽,在卜辞的作用下,也能引动庞杂的天地灵力。

    诺拓所谓的“四两拨千斤”,大抵如此。

    刀锋继续向前画弧,亭炎的身后是更多羽部族的人,他们戴着面纱,发饰上坠着灰色的羽毛,俱是男子。

    素禾认出了居宣,也看到他正拖拽着一个惊慌失措的男孩往后退,他为了方便吞食乌白喙,索性将面纱都摘了。

    男孩发饰上的羽毛是白色的,看起来身份与他们都不同。

    居宣嘴角沾着乌白喙的粉末,他隔着刀光,口唇开开合合,念着刚学会的防御巫术,试图拖延片刻时间。

    可男子到底不适合修习巫术,即便他像亭炎一样吐了血,也没能阻挡刀锋分毫。

    湛灵刀一下就破开他的“防御”,眼看就要砍到小男孩身上,他忽然冲上前,用自己的身体为男孩挡刀。

    素禾手腕下压,来得正好,杀的就是他!

    不想,下一瞬,刀锋斩断的不是居宣的脖颈,而是一条竹节虫。

    被砍成两半的竹节虫,掉到地上,弹跳几下,最终化为灰烬。

    而居宣此人,也不见了踪影。

    这不就是亭炎在并州城用过的脱身之法?蛊虫——羽部族——亭炎究竟与羽部族有什么牵扯?

    那被居宣护在身后的小男孩,此时暴露出来,竟哭出了声:“这位阿长,你不要杀炎哥哥和赤大人好不好?我们只是想去没有瘴气的地方生活,不想杀人的。是那边那个老太,先杀了有绵的人,我们才不得不动手——呜呜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