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酒吗?”出口之人年逾三十,身着青衣,眼神玩味。

    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白衣少女,紧咬下唇:“你能救他吗?”

    随后又跟上一句:“求你救救他。”

    青衣人不去看一旁少了一条胳膊一条腿的男人,任由他倒在地上沉闷着呻吟。

    他一定很痛苦,不是因为粗陋包扎的伤口仍然有血液浸透滴落,而是那双猩红的双眸里有显而易见的对死亡发狂的向往。

    他一定很想死。

    “要救人,先要会喝酒。”青衣人面带笑意,好似在享受那份难堪的痛苦。

    仿佛得到答案,少女伸手去拿眼前的两杯酒。

    “我喝!”

    “且慢,”青衣淡然道,“这两杯酒,一杯是毒酒,一杯是药酒。

    “毒酒见血封喉,无药可解,是人间至毒。

    “药酒白骨生肉,能治百病,是救世灵药。

    “你若选对了药酒,拿去予他饮尽,便可救得他这条性命,甚至给他一个重生。

    “若是选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青衣人一顿,又道。

    “于他而言,或许,都没错。这两杯,都是解药。

    “于你而言,是万劫不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