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一旁的人体工学椅上，双臂环抱交叉在胸前，“说吧顾清凡，用我的手握着刀捅你自己，是想怎么讹我？”
“鹿鹿……”顾清凡抿嘴，两片唇瓣苍白干裂，“好久不见……你终于来看我了……”
他不只是装可怜，也有害怕再也见不到他的小少爷的后悔，那还不如让他直接死在梁梦鹿的手里。
见梁梦鹿可算是来了，他一直高高悬起的心可算是落了地。
这说明他的计划仍然在掌控中，即使有些偏差又如何。
他见保镖仅仅将门虚掩，并没有听到门锁弹舌的声音，一时间心思愈加活跃，推测着外面是不是有人背着梁梦鹿而悄悄旁听。
“别叫我鹿鹿，你算哪块小饼干？”梁梦鹿翻了个白眼，翘起二郎腿，“你要是能行了，就滚回去上课，让孙老师少磨叽我。”
顾清凡麻药过劲就被梁莹莹用烟管口红戳醒，给孙庭威回了电话，请假半个月去“竞选教育”参加封闭式培训。
有这种从天而降的好机会，再加上顾清凡的主动，孙老师自然爽快给假，也不再怀疑什么。
只不过看着梁梦鹿正常上下学，孙老师趁着课间也会询问几句顾清凡的学习进度。
毕竟是梁氏提供的机会，问他也到合情合理，然而……他梁梦鹿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顾清凡的名字。
顾清凡在计划前脑海里闪很多个可能，独独不敢去想，这次事之后梁梦鹿还能让他回一中上课。
他左手不自觉抖动，幅度很大，拿起桌边的苹果，颤颤巍巍地削着果皮，顾清凡语气欣喜，眼睛里是盛满了又溢出来的雀跃，“吃、吃苹果吗。”
“我记得你上学期最喜欢让我削苹果皮。”
是啊，他上学期觉得顾清凡长了那么好看的手就应该伺候他，每天让李鑫给他带个苹果，再强迫顾清凡削皮。
要完整的果皮，一点都不能断，看着顾清凡从一开始笨手笨脚总是划伤手，到如今那么熟练……
“滚啊，要你假好心。”梁梦鹿轻哼一声，目光落在了窗外，他知道顾清凡翻不起什么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