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,後续的许多升迁,他相信根本就是因为这巨大凶猛的外表。上战场时,他只需用剑劈开一人,身上溅染的鲜血就会使他看来像在上千个士兵里杀进杀出一圈似的。

    维塞里奥斯记得十分清楚。自己三十余年的戎马生涯里,实际杀Si的敌军才不过六十来人。如今,他却已身届禁卫军团留任老兵卫队的冠军,每年领的薪饷足有二十二枚普利同又四十二枚诺尔宁,甚至超过军团冠军。

    所以,让他重新选择一次父母?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。

    维塞里奥斯将手里的牌摊开。

    「幸运之手。」

    「噢,马尔凯啊!」康蒂留斯用高扬的男高音叫道。他一手摀着脸,放弃般地转头问道:「这是第几次了,伊弗瓦尔?」

    百骑长叹口气,将牌盖桌。「第五次。」

    「五次!」康蒂留斯说。「五次幸运之手!昆纳里士,我记得你说过凑到一副幸运之手是很困难的,对吧?」

    「是。」昆纳里士一派轻松的回答。他在维塞里奥斯第二次拿到幸运之手後,就已经放弃要凑出最好的牌了。对方将牌摊开,是「皇帝」。第二好的组合。

    康蒂留斯和伊弗瓦尔分别摊开手牌。前者好一些,至少有一副「魔鬼之路」,後者则是七零八落的破碎散牌,但恰好都有维塞里奥斯需要的。

    「好啦,谁都不能违抗马尔凯的意志。」维塞里奥斯说道,从伊弗瓦尔的牌里选出五张牌,再将手牌整理後,排出能直接终局的「马尔凯意志」。

    「所以,各位大人:我又赢了。」

    「1的。」康蒂留斯说。

    「谢谢。」维塞里奥斯收起桌上的押注。足足有一百五十四枚。「你每C我一次,我的价值都变得更高。我都快Ai上你啦。」桌上还有另一小叠押注,共有四十余枚诺尔宁。属於昆纳里士。

    「我怀疑你们联手做牌。」康蒂留斯郁闷地说,一抬手,又一袋沉甸甸的蓝sE钱袋上桌。钱袋作工JiNg细,上有金绣老鹰图腾与经文箴言组合成的家徽,至少便值十来枚诺尔宁。里头则装了五十枚诺尔宁。而维塞里奥斯手边已有四只这样的钱袋。

    「哼嗯——这牌的确是我做的。」昆纳里士轻抿酒杯,眨眨眼,笑意难收。「维塞里奥也提供了点鹿骨。」

    「鹿骨其实要感谢我连上的狩猎队。」伊弗瓦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