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块紫黑色的腰牌静静地躺在草地上。

    沈瀚弯腰捡了起来,看了一眼,就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他的腰牌怎么会掉落在别院的花园中?

    很快,沈瀚就回想起来,这块腰牌,是今年上元节石头街开张那日,容淑蓝为了方便夜间送客人,派人来向他讨去的。

    那时候,乌山的城墙还未拆除,日落城门就会关闭。容淑蓝为了给石头街收拢人气,在上元节开张时,办起了公共马车,免费接送城里的人往来与容家坊之间。

    事后,这腰牌容淑蓝并未归还——沈瀚完忘记了,容淑蓝派人把腰牌送去沈府,是他自己不收,非要容淑蓝亲自把腰牌交还他手中。

    容淑蓝哪会巴不得一巴掌把这厮拍回京城去,不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才好,哪里会迁就他的小脾气?

    送回去腰牌再退了回来,容淑蓝把腰牌往铜戒空间里一扔,索性不还了!

    沈瀚看着腰牌凤眸倏然一沉,好端端的,阿蓝绝不会把腰牌扔在这里!

    她到底遇见了什么事?

    缘于对容淑蓝强大能力的信赖,沈瀚心底并不慌张。

    这时,有小厮从前院飞奔而来,禀告道:“十三爷,容少爷的小黑驴不在马棚。小的问过马棚的人,昨日给马儿喂草料时,就不见了那小黑驴。”

    沈瀚秀眉微蹙,难道是阿蓝等不及想早点见到三哥,所以骑着小黑迎出城去了?

    不,不对!阿蓝的性子虽然有点冲动的,却不会毛毛躁躁的。如果她要出去迎三哥,即便不跟自己说,也会给谷雨留个话,不会一声不吭就消失。

    思绪到这里,沈瀚隐约感觉容淑蓝是遇见了麻烦事,心底微微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偏偏这几日颍州府乱得很,到处都是人!

    沈瀚抬起右手,在虚空中打了个手势,沉声道:“一刻钟之内,我要知道她去了哪里!”